陈弼勚抿着嘴,忽然说:“我不懂你的话。”
“我知道兼芳的事了,”颜修转了话锋,他将外头的褙子脱了,在那桌旁支着胳膊,说,“还有,那位死在囚房里的刺客,你是否知道了他的来处?”
“还在调查,恕我暂时不能奉告。”
“好,那便不说了。”颜修给陈弼勚添了茶,他心里藏着事情,知晓颜濡的身世定会揭露,他怕那时候陈弼勚会疑惑他的身份,从而将两人置于对立的境地。
颜修不似颜幽那样坚持有着复仇的目的,他为颜濡及全家悲痛,又无法以断送陈弼勚的性命来打破如今安和的一切。
陈弼勚再笑得放肆一回,他轻巧地戳颜修的肩膀,说:“咱们谈论些有趣的。”
“什么有趣?”颜修饮着茶问他。
[本回未完]
第23章第十回[贰]
陈弜漪这日又偷了陈弼勚的猫,她受不住繁重的课业,因此从月阔宫中逃了,往怀清宫去找屈瑶,可门外女侍低着眉眼苦恼,说:“公主请轻些进来,殿下得了头疼病,在睡着。”
闻风静卧在陈弜漪怀中,她搔它头顶的毛,从殿外向里,到了屈瑶的寝房中,太阳正斜照进来,那床帐背后是起伏正缓的呼吸。
“皇嫂。”陈弜漪很轻地唤她。
屈瑶立即伸了手来,将床帐掀开,她比往日更瘦削虚弱些,一室立即上去,将帐子挂起,又帮屈瑶寻得一个舒适的动作倚靠着。
“你这几日去了何处?都不见你来。”屈瑶问她。
陈弜漪将猫放去屈瑶身前,她道:“文学、经学、礼乐、骑射;我要被装满,憋成个傻瓜了。”
“你只顾着贪耍,又偷了人家的猫。”屈瑶笑道。
“学了那些也无用,我在宫中不愁吃穿,什么都不愁。”陈弜漪皱起清秀的眉头,她坐去床边,说道。
屈瑶伸手接猫,又将公主跑乱的前襟整好了,她面目严肃起来,说:“切勿有坐享其成的念头,你尚年幼,你的兄长能护你,太后能尽力成全你,可今后该如何,若是这皇权有了变数,你该去何处,你被陛下赐了婚又不愿,你又该如何?想没想过?”
陈弼勚扬起那张秀丽的小脸,摇了摇头,说:“我不知。”
“你得有自己的志向啊,你要早做打算,不能被他人困住,你要知道,权力在旁,情是不值一提的。”
屈瑶的唇边泛白,她再倚靠得更端正,叹着气,说:“别成皇嫂这样的人,别被他人束缚着逃不脱。”
“可是,天下哪个女子不想做皇后呢?”
陈弜漪在后宫中被虚假的安稳浸泡惯了,她又未深思过,因此无法换个位置去想屈瑶的话,她也伸手去逗猫,看着屈瑶含泪的眼睛,就掏出了身上的手绢,给她擦泪。
这公主又咬着唇角想了半天,忽然用手轻抚上屈瑶的腹部,问她:“这里头,有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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