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么两人之间的距离将会一直存在。
某些似乎只需张嘴就能道出的话,却被理智卡在了最后一道关口。
季妧总以为,他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被暗害的那段经历。
其实,那并没有什么不可言说的。
关键在于,扯出葫芦,必然会牵出藤。而有些事,他宁可季妧永不知晓。
这种感觉以前不曾有过。
心里突然闯进一个人来,只想护着她不沾风雨,只想呈现给她好的一面。
至于那些晦暗的过去……
看着沉默不语的关山,季妧笑了笑,主动打破了沉默。
“今晚吃咸菜粥,我累了,先回屋睡觉。”
语气挺好的,如果不是每说一个字就戳点一下关山的肩膀,就更好了。
回到东屋,季妧坐在梳妆镜前发了会儿呆,然后拿过梳子开始梳头。
边梳边回想高婶子当初是怎么给她挽的发。
流程应该没有记错,然而发髻挽起后,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松松垮垮,歪歪扭扭,试了好几次,依旧不满意。
季妧耐性逐渐耗尽,把梳子拍在桌上,站起身,勾着头往自己后边看。
头发是真的长,说是及腰,其实发尾都扫到臀部了。
这么长,洗头也麻烦,梳头也麻烦。
找谢寡妇她们给自己剪发是不指望了,十有八九还得挨数落。
季妧从针线笸箩里翻出剪刀,咔嚓声中,地上落了一层的黑。
剪完后,晃了晃脑袋,果然轻松不少。
对镜一照,比之前短了一大截,发梢从臀部缩到了腰窝以上。
但让季妧讲的话,也没太大差别。
好处倒是有的,那就是挽发变容易了,一次即成。
虽然发髻瞧上去依然有些别扭,但勉强算是那么回事。
关山来叫季妧吃饭的时候,敲开门,看着她发髻高挽的样子,微微愣神。
直觉有哪里不一样了,但又说不上来。
季妧已经将断发清理好了,并不怕他打量,还原地转了一圈给他看。
“怎么样,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?”
关山神情有些复杂,终究没有对此说什么。
“吃饭吧。”
季妧气结。
“就你这闷葫芦似的性子,将来若真有姑娘喜欢上你,且有得委屈。你打光棍算了!”
说罢重重推开他去了灶房。
关山瞥了眼圈椅旁边的那片空地,眸色深了深,掩上了房门。
翌日,吃罢早饭才去的邺阳,等到地方已经半晌午了。
季妧刚从马车下来,就恨不得转身再爬回马车。
“季姑娘!”
那姓秦的竟然又来了!
季妧瞥了眼表面没什么波动但怎么瞧怎么吓人的关山,脑仁都疼了。
这要处理不好,回去不知又得闹成什么样。
是以紧忙端正了神情,纠正道:“请叫我季娘子。”
秦姓青年盯着季妧全部挽起来的头发,神情既悲且愤。
一番挣扎过后,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鼓足了勇气指着关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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