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真的爱我,那就放我走吧。”
这句话被失忆后的言予浅说了无数次,都被淮煜瑾选择性的搪塞过去了,可如今他却再也逃不过了。
“如今的安怀需要一个皇后。”淮煜瑾搬出国家大义,近乎是央求的说,“我是皇帝,我没办法给你绝对的自由,但至少未来三年,你若是想出宫,我都可以随时陪你的。”
毕竟他也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三年,最多三年。
“浅儿,其实我不会烦你很久了。”
毕竟他已经没多少时间了。
淮煜瑾十分自私的希望自己剩下的三年能完全占有言予浅,他没办法给言予浅完全自由的承诺,因为三年后,他还要将整个安怀的江山都托付给言予浅。
一阵微风吹过,撩起了淮煜瑾的白发。
言予浅看见淮煜瑾头上的这些银丝,过于冷漠的话不由得被堵在了嘴边。
淮煜瑾下意识地抬手整理头发,言予浅的视线恰巧落在了淮煜瑾的左手上,他的左手上还缠着一截崭新的纱布,前几日言予浅就发现淮煜瑾的左手有伤,但问起来淮煜瑾只说是一不小心划伤了手。
可过了这么多天,这伤口却一点都不见好,似乎每天都天都在重复受伤。
“你手上的伤还没好?”言予浅抓过淮煜瑾的左手,仔细一看,只见那上面的血迹很新,就像是刚刚划破的。
言予浅微微蹙眉,这伤口竟有些莫名的眼熟,似乎是在梦里见到过。
淮煜瑾有些心虚,立马的收回手。
他不想让言予浅知道长生灯的存在。
“不小心又划伤了,没事的。”
言予浅直直地注视着淮煜瑾的眼睛,她一眼就知道他在说谎。
但言予浅并没有拆穿他,淮煜瑾不想说,她也没那个心思再问了。
淮煜瑾留在浅清宫内用了午膳,言予浅的午膳内常有一道药膳,是淮煜瑾特地吩咐人做的,能安神养身。
言予浅每日都被淮煜瑾逼着喝两大碗,每日她喝完这汤药,总需要小睡一下。
今日言予浅心里装着事儿,喝完汤竟还毫无困意,她本不想睡得,但淮煜瑾却不断地催她去睡一会儿。
淮煜瑾催促的太过于刻意了,就像是在赶着想做什么似的。
于是言予浅便顺了他的意,假装睡着了。
淮煜瑾替她掖了掖被子,趁她睡着了,又去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他的吻是那样小心又温柔,就像一阵春风拂过。
待淮煜瑾离开内殿,言予浅便轻轻睁开了眼。
浅清宫外殿中,那长生灯的光芒似乎有些微弱之势。
淮煜瑾十分熟练地拆掉左手的纱布,在那道即将愈合的伤口上重新划了一刀,一瞬间,鲜血顷刻间注入灯芯。
长生灯猛地亮出一道刺目的白光,几乎能把整个浅清宫都吞噬进去。
所以淮煜瑾要等到言予浅睡着之后才敢点灯,他特意挑着正午太阳最大的时候来,这样长生灯的光芒才能不那么显眼。
他点完灯,随手包扎了几下伤口,便收起匕首,走出了浅清宫。
但淮煜瑾却不知道,他前脚刚走,言予浅后脚便踏进了外殿中。
此时长生灯的光芒已经温和了许多,光亮暖人。
就跟言予浅那场前世的梦中看到的一摸一样。
她意识到淮煜瑾在瞒着她做什么,言予浅一瞬间呆愣在原地,久久不能回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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